像是糖果外衣的瑞士工作進入第三年,工作時間短,薪水高,賦稅低的瑞士職場生活像是所有的職場環境一樣進入了倦怠期,日復一日,做著同樣的工作,很難在夜晚降臨時保持愉悅的心情進入夢鄉,似乎忘記第一日開工的雀躍以及第一日收到薪水單的不可置信。
上週與同樣從米蘭調職到瑞士工作的朋友談論起此事,他說,直到今日他都法忘記那日清晨五點逼迫自己睜開雙眼,進入瑞士銀行查看薪水的那一刻,像是聖誕老公公的到臨,不斷按著重新整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,做著同樣的工作,只是地點的改變,便能得到兩倍之多的薪資,回想我的第一次,也不禁莞爾一笑,誰不是呢?
好像還是昨日,還在米蘭工作的我收到瑞士公司的正式工作合約,驚訝地讓手機從手中滑落,看著破裂的手機屏幕,笑著、感動著、尖叫著,那一刻像是中了樂透,心想終於事成的欣慰,第一日開始工作的緊張,一路上藍天白雲,心中不禁開闊起來,聽著同事間的抱怨,總期許在天堂般的自己不要走向這一步,在天堂抱怨著天堂。
轉眼間,三年過了,經歷了疫情無情的摧毀,幸運得,我還在這裡,日常卻是一成不變的規律,抱怨也變成一種消遣,身體與心靈逐漸感到疲憊,清晨起床無比沉重,總希望下個休假能夠快點到達;焦躁的心情逐漸影響到與戀人的關係,好幾次扯著嗓子大吼後,總不願意承認的是自己將職場帶回家中。
疫情趨緩的歐洲,鄰居陽台的花朵似乎更加爭艷,餐廳的餐點似乎更加美味,像是昨日出生的我們,探索著在前幾個月還是荒涼的街道,人聲鼎沸,人山人海的街道讓寂寞一哄而散,剩下的是簡單的享受。
也就是在這種氛圍中,我開始反省、開始回想,也許這一切的怨懟只是逃離對於現實的一成不變,但是一成不變的另一面是平穩,一杯美酒、一湯匙的提拉米蘇、一口燙口的起士在披薩的陪襯下何嘗不是簡單的享受生活,而我卻選擇視而不見,催眠自己如同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,回不了家,見不到家人朋友,卻忘了在當地鼎力相助、默默陪伴自己的朋友戀人們。
在交通費全額補助下的我,每日早晨搭乘著比義大利國鐵還乾淨的瑞士火車前往公司,處理著熟練的工作內容,晚間回到義大利,能夠前往餐廳而不用考慮單價的生活,人生到底還要抱怨甚麼? 抱怨著義大利處理事情龜速? 這10多年來不都是如此? 也因為這個原因讓自己更能在危機中保持冷靜與耐心,與那個20幾歲的黃毛丫頭相比,何嘗不是因為這個國家而讓自己逐漸成長,在危機前面不改色、不再哭哭啼啼尋求幫助;前些日子掉了手機,昂貴的新冠狀檢驗、也都不是瑞士的薪水買單,如果可以自給自足並且不用擔心生活額外的支出,是否能將專注職場倦怠期的自己,轉移目標在休息日的各種安排?
職場上的過關斬將,各樣打怪,並不是只有發生在我身上,所有的人在進入職場後,不是都是如此?誰不是在一夜的沉澱後隔天深吸一口氣前往昨天卡關的公司?
父親說,關關難過關關過,在難過的日子,也是一天24小時,過了就過了,職場倦怠,休息一下,再上路的時候在思考是否該前進還是轉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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